只想安安静静做一坨乱码

静如处子,动若脱兔。
正在逃避现实。
娱乐至死。
我不知道人类的悲欢是否相通,但他们真的很吵闹。
社交恐惧症晚期,已放弃治疗。
愿你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。
皮且怂。
精神流浪者。
不整阳间玩意儿。
或许即将向真正的庸俗妥协。
识君甚幸。

莫道来处,莫问归途

 
我住在江南一个叫七宝镇的地方。我开一家客栈,客栈没有名字,我也没有。
在七宝镇,没有名字的东西多了去了。
我开客栈有规矩:住店吃饭可以没有钱,我只要一个故事,真的也好、假的也罢,只要一个故事,就能换一晚住宿和一顿酒菜。
 
几天前,有两个北方人到我这客栈来,两个年轻人,眉清目秀,长得倒好看。不像我们这儿的漂亮公子,眉宇间是硬气的,年长的那个还有些杀气。
他们来住店,晚饭要送到房里,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。第二天一大早,那个年长的就要出门,皱着眉,下楼时脚步很急、很重。
“客官,您这么早上哪去呀?”我招呼他。
“掌柜的,向您打听个事儿。”
听他这话,我急忙从柜台后面绕出来:“您尽管说。”
“七宝镇…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?”他一字一句地说,仿佛在斟酌。
“七宝镇?”我愣了一下,回过神来连忙冲他笑了起来,摆摆手绢引他在桌旁坐下,“七宝镇是个很古老的地方,前朝初年就已经发展起来啦。我们这儿古镇还不少呢,毕竟,江南嘛。”
他没答话,只是自己低头想了一会,然后抬头向我道谢,又急急忙忙走了。
 
等他回来已是傍晚。同早上不同,这一次,他是迈着方步走进客栈的。他冲我点一点头,转身上楼回了房间。一会儿小二下来说,他们今晚就要走。
酉时刚过,他和那个同行的年轻人都下楼来了。他叫那个年轻人去雇到渡口去的马车,自己来找我结账。
“客官,您才刚来,这怎么就要走了?”我一手随意拨着算盘,试探着问,“可是我们这小地方不够漂亮?”
“实不相瞒,掌柜的,不是贵宝地不好,我同师弟是有师命在身,前来寻人的。”
“哦?”我挑了挑眉,真是有意思,“客官,咱们这样:我不要您的银子,您可否给我讲讲?”
“嗯?”他上下打量我许久,“早听闻江湖上有人专用见闻换酒喝,这一回叫我碰上了。好吧,您想知道什么?”
“我想……我想知道您的故事。”
“我?我可没什么故事。”他靠在柜台旁,随手把玩起桌上放着的一块墨,“我出生在景山脚下的小镇,五岁的时候被送上景山,随师父学艺。”
“您要找的人,也是景山上的人?”
“他是我师兄,他父亲是我师父的师兄。他几个月前离开景山,音信全无,直到上个月有人在这一带发现他的行踪,我们才下山来寻。”
“他,为什么要离开景山?”
“他父亲去世很多年了。”他突然凑到我耳边,压低了声音,“传说,是我师父杀了他父亲……”
我打了个激灵,连忙逗笑道:“嗨呀,这是您门内机密,随便告诉我怎么好嘛……”
“哈哈!”他放下墨块,搓搓泛黑的指尖,转身向外走。一边走还一边说:“若真是门内机密,我哪里会跟您讲啊。”
“那是那是……”我冲他的背影喊道,“再来啊客官!”
 
后来,我还是没有名字,我的客栈也没有名字。
规矩依然不变,一个故事,换一晚住宿和一顿饱餐。
 
而七宝镇,没有名字的东西越来越多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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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真的有后续。
妈蛋我居然想到名字了!
有bug,别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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